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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囚徒到院士——姚守拙院士的故事

来源:指尖岳麓   戴君惕   2018-09-01
导读:1970年的一天,湖南大学的青年教师姚守拙遭“群众专政”几年后,终于被当时的公检法宣判犯有“通敌判国罪”而锒铛入狱。在牢房里他回顾自己的一生,感到无比的屈辱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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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途无量的天才少年

1936年3月6日姚守拙出生于上海松江县,其祖父被日本人杀害的惨痛是他一辈子负在身上的棘条,家仇国恨使他幼小的心灵扎下了立志报国的宏愿。

1952年,聪明勤奋的姚守拙考入南开大学,当时就显露出在学习上的天分,一直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并在两年后被选拔为留苏学生。

1954年姚守拙到前苏联列宁格勒大学化学系学习,1956年苏联向中国留学生开放保密专业,姚守拙再度选拔学习放射化学专业。在留苏做毕业论文期间,他提出的“铀与钼等伴存元素的快速分离工艺”被应用于该国核反应堆燃料处理工程中。留学期间他的必修课程成绩全部优良,还选修了数学系、物理系课程。会英、德、法、日语,匈牙利语、捷克语也达到了能看能译的水平。60年代初期他就译过上述七种语言的1000多条化学文摘。

姚守拙1959年学成回国后,在清华大学做助教,60年代调入湖南大学化工系任教。当时,这个20余岁的青年科学家前程似锦。

 成果累累的“重罪囚徒”

世事难料,60年代后中苏关系急剧恶化,有人举报姚守拙与苏联长期通信往来(其实通信对象都是他留苏时的老师和同学),有叛国之嫌,致使他在文革中被打入另类,他从小爱国,在留学期间也满怀报国志向,故对加在他身上的莫须有罪名坚决否认,结果触怒了有司,最终罗织了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将他打入了监狱。

入狱后的姚守拙虽曾受到侮辱和迫害,但他坚持在劳动之余忘我学习,并帮助监狱解决了不少日常工作中的技术问题,使得监狱管理人员对他另眼相看。

监狱系统办了一些供犯人劳动改造的工厂,其中一家生产电机的工厂因为电池生产和电镀技术不过关,产品做不出来。监狱领导冒着犯错误的风险将“重罪囚犯”姚守拙安排到工厂技术科工作,姚守拙感激领导对他的信任,不辞辛劳日夜奋战,终于独立完成了“纳硫电池”和无氰有色金属的研制,达到国内的先进水平。解决了工厂的技术难题。在服刑期间,他还筹建了湖南电机厂有色金属等原材料化验室,撰写了《工厂实用快速化学分析》一书。建立了关于催化释放反应的新机理,纠正了国外权威学者的理论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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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尖峰的科学大家

1979年,拨乱反正后的法院撤销了对姚守拙的原判。姚守拙回到湖南大学后,更加努力工作,在科学研究上做出了优异的成绩。

姚守拙主要从事化学与生物传感器研究。他提出了完整的压电晶体液相振荡性能定量关系式。建立了用于液相微量组分测定的压电传感器分析方法。将表面声波液相传感技术应用于化学与生命科学领域,研制了适用于液相的新型瑞利表面声波传感器,建立了与液相物理化学特性相关的网络分析传感理论和若干新测定方法。还提出非质量效应压电/体声波传感方法,发展了多种微量、痕量与生物传感技术。提出了变价态药物电极理论和能斯特倍增效应理论及相应的电极体系,极大地提高了灵敏度与精密度。

近年来,姚守拙又在中草药功效成分分离分析、标准对照品研制及相关标准化分析方法等方面开展了卓有成效的研究,在中草药中单体化合物分离纯化方面有较高水平。所研制的高纯度(>98%)人参皂甙单体、菊苣酸、灵芝萜烯酸、红花黄色素、芦丁、五味子甲素、五味子乙素等已被卫生部指定作为保健食品功能因子测定的标准对照品,并与中药企业合作建立相关药材和制剂的指纹图谱标准,纯化制备指纹图谱所需的对照品(单一化合物或提取物)。

姚守拙教授在发展交叉学科并应用于新型化学与生物传感方面完成了一系列富有成效的创新工作,相关成果达到国际领先或先进水平。先后主持完成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等省部级以上项目20多项,是"八五"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大项目、"九五"重点项目的课题负责人。在国内外重要学术刊物上发表论文400余篇,出版专著4部。

1999年,曾经历任湖南大学讲师、副教授、教授、博士生导师的姚守拙被选为中国科学院院士,踏上了科学人生的尖峰。

 满天桃李的双栖教授

姚守拙不但在化学和生物化学上做出了重要贡献,他和他的夫人聂丽华教授还共同培养了上百名博士和硕士水平的科学人才。据统计,他们在1990年至2005年期间,就为湖南大学培养了硕士、博士和博士后共45名。此后,姚守拙院士同时担任湖南大学和湖南师范大学的正式教授,他和聂丽华教授同时在这两所211名校带博士生和硕士生,教学任务更为繁重,培养出的学生更多。

姚守拙自己克勤克俭,帮助学生却极慷慨大方,两者的巨大反差正显示了他的人格魅力。他不仅以自己的道德人格感染学生,而且也自觉有意识地在授业中传道、在教书中育德。他经常给学生算账:培养一个学生国家要花多少钱,相当于农民多少劳动,要珍惜人民的血汗钱。上课时他经常批评一些不道德的现象,指出那是不正常的。为杜绝论文作假,他要查学生的原始记录、原始数据,一个个查,一个个对。他教导学生要对得起自己的道德良心,自己要把握好自己;他还很善于用眼前的实例,进行直观的德育。学生们说:姚老师处处都在教我们怎样做人,他是师德的模范,也是育德的模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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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政议政的党派旗手

1986年,姚守拙加人中国农工民主党,先后担任农工党中央委员、常委、湖南省委主任委员,第八届全国人大代表,第九届全国政协委员,湖南省政协副主席。他在从事繁忙的科学教学的同时,积极带领农工党湖南各级组织参政议政,为国家的经济社会发展和民生问题献出了不少良策。

在八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上,他领衔提出议案,建议制定“教育投入法”,呼吁通过立法保证投入以推动教育的发展。此后几次人大会上都有这样的议案提出,终于促进了教育投入的明显增加。在八届全国人大三次会议上,他的《建议制定反行业垄断法》议案,受到国家领导人的重视,《人民日报》、《光明日报》均刊载了内容摘要,为中国《反行业垄断法》的出台起到了推动作用。他提出的《国家行政机构改革与人员分流该动真格》的提案,也得到国务院的重视和采纳。

现在,姚守拙院士已达82岁高龄,让我们祝福这位精神矍铄、勤于健身的两所大学的双栖教授长寿健康、万事胜意!

参考资料

【1】微信公众号指尖岳麓(ID:runminjiangtan)【诗文】戴君惕:从囚徒到院士——姚守拙院士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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